“莫非,他又什么顾虑?或者,他有什么诡计?”
冯郡主满脸疑惑,苦思又不解,只能不断的哀声叹气。
“嗯。”
陈哲低下头,沉思了片刻。
他面色有些冷漠,负在身后的双手,紧紧的攥在了一起。
“不管是诡计,还是顾虑。”
“这些,都已不重要了。”
陈哲微抿起嘴,深吸了口气。
他调整了内心中,快要压抑不住的愤怒与恨意,尽量控制着语气,竭力使声音不至跑调。
“重要的是。”
“他要来了。”
有根,要来了。
余若,也要来了。
陈哲转过身,快步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他挺直着腰杆,端正了自己的坐姿后,伸出右手,拿起了桌几上的盏杯。
他的动作很自然,表情也很平静。
但他脸上的潮红和手臂上的轻微颤动,无不昭示出他内心中不停翻涌的狂暴和杀意。
“陈郡主,说的对啊。”
面容刚毅的吴郡主,死死的盯着摊在屏风上的羊皮,身体如笔直的劲松般,一动也不动。
“不管他带来的是久经战场的精锐士卒,还是愚笨至极的落难百姓,都与我们关系不大。”
“真正,对我们有威胁的,只有有根。”
“吴郡主。”
屏风前,唯一一名穿戴着整齐甲胄,须发皆黑,面容平凡的中年男子,转身看向了吴郡主。
中年男子微偏起头,用余光扫了眼端坐在软垫上,正扬头喝酒的陈哲一眼。
“不止吧。”
“你别忘了,有根的手下,还有一个余若。”
说完,中年男子不理皱眉沉思的吴郡主,利落的转过身,走向了帐内的一角。
“对啊。”
白蒙站在吴郡主身旁,点了点头。
“李郡主说的对。”
“余若也是一名修元之人,且战力不俗,绝对不能小觑。”
“没错。”
一名身穿黑色罩服,脸上布满褶纹和褐斑,须发皆白且短的老人,伸出枯槁瘦脊的手掌,摸到了羊皮地图上。
老人的声音很沙哑,却洪亮刺耳,中气十足。
“我侄儿文短,就与余若交过手,深知对方的修为路数,应不在我们之下。”
“虽然,他曾经激化丹田,自废道基,功力已大不如从前。”
“可他的修为境界,却仍与我们相同,凭这点,他就依旧能与我等一战。”
“他若与有根联手,那可就棘手了。”
“不说其他的,我等所布置的阵法,所施展的威力,肯定会大减。”
“决战时,不能让他碍事。”
闻言,文郡主身旁,一名面容极其苍老,脸上的一道道皱痕都如黄土坡在如刀刃般锋利强风不停吹拂,所形成的一道道极深的沟壑,雪白长发与长须皆垂至腰间,隐藏在沟壑间双眼如两条不易察觉的细缝,双眸就似两滩浑水般模糊,身形显得异常佝偻的老人,紧皱起了眉头。
老人的声音也很沙哑,却文郡主的中气洪亮,反而极其细微轻柔。
“但要困住余若,谨慎点,应该要两个修者,而要在短时间里干掉他,则起码得要三个修者。”
“安阳郡周家,如今能战之修者,只剩下我与犬儿。”
“我周丰已是年迈古稀,苟延残喘而已,但我儿却正是壮年,且修风元,料想困住余若,应该不难。”
“陈哲,虽学火元。”
陈哲突然站了起来,朝着周丰双手抱拳。
“但也愿助周鹏,缠斗余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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