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张永长叹了口气。
“没想到,又是不成。”
“前辈,已经有十次了吧。”
“嗯。”
闻言,公孙轩日脸色微红的垂下头去,思索了片刻。
“一共,是十五次。”
“呵。”
张永轻笑出声,语露无奈。
“前辈,你不是早说过,这次所用的,皆是无脊骨之虫,又怎么会出实蛊?”
闻言,公孙轩日脸上的笑容中,苦涩的意味越发浓重。
他摇了摇头,同样满脸无奈的回道:“道尊。”
“百万虫类在坛中厮杀,所能得胜者,方是成蛊之基础。”
“但在惨烈厮杀后的余者,却有极大可能发生异变。”
“虫子们在相互间的恶战中,为了生存而拼命使自己强大,有些虫子会长出大颚,有些虫子会变的迅捷,有些虫子会喷涂酸液,有些虫子会变的强壮且硕大。”
“但无论大颚,迅捷,还是喷液,强硕,都有个前提。”
“它们,都有脊骨啊。”
闻言,张永沉默了。
片刻后,张永抬起头,看着公孙轩日的脸。
“我知道此事不易。”
“但也不会就此放弃。”
“实蛊予我亦无用,我只要液蛊。”
张永目露坚定,再次朝公孙轩日拱起了双手。
“不管将等上多久,是十年,还是百年。”
“只是,劳烦前辈了。”
“不敢,不敢。”
闻言,公孙轩日赶忙摆手,然后又面露颓唐,长叹了一声。
宁川,联军军营后侧。
从极北之地,刮来的凛冽强风,如无数柄放在磨刀石上,反复研磨过的利刃,在刮痛人裸露在外的皮肤同时,还携着足以浸入血肉下骨质的寒冷。
巡弋在营帐中的士卒们,往往都会用结实的麻布偷偷塞满身上板甲间的缝隙,然后顶着寒风,尽量的蜷缩着身体。
此处,是十余万联兵,堆积粮秣的地方,所以被强令着不允许生火,因此显得格外寒冷。
就连仍显绿色的大地表面,那一簇簇青绿色的草叶间,原本坚硬的黑土间,都生起了一层霜白。
数十辆车厢完全封闭的马车,就停在泛白的黑土上。
其中的一辆马车的车厢中,身上甲胄齐全的周和,就端坐在一张柔软的兽皮垫上。
相比较车厢中的其余几人,周和的老脸显的尤为苍白。
他的伤,还没有好全。
“徐家和罗家,都没有派人来。”
端坐在周和身旁,身上同样甲胄齐全的白监,微皱起了眉头,面露惆怅。
“但两家也派出了兵马。”
“看来,两家连损数位修者,已是元气大伤。”
“是啊。”
坐在车厢边缘处,身穿红链鳞甲的文皙,张开嘴长呼了一口气。
“修行不易。”
“有幸修行,更为不易。”
“诸郡中,能修行至我等境界之人,能有多少?”
“死一个,便少一个。”
“唉!”
文皙身旁,同样穿着红色铠甲的冯钰阴沉着脸长叹了一声。
他径直拿起身前矮几上,装满清水的盏杯,仰头喝了个干净。
ps:
那个,感谢大大的支持。
昨天夜班,睡了很久,结果越来越困,打算再多睡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