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那个计划，说起来有一点复杂，但简单来说就是我们打算在规模地从国外回收古董，这里面很多的我，我、刘含烟、还有司空哲等人，有很多的人都把大量的钱都投入到这个计划之中。甚至这一次的展览上的古董也是这个计划得来的。”

方明稍稍地停了一下，然后接着说：“这个计划因为实在是太庞大了——主要是因为那些我们流失在国外的古董的数量实在是太大了一点，所以所需要的资金也是无比的庞大的。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我的相当于很简单，能够利用的钱那都得要利用上。王天手上的那些钱，虽然有这样的那样的问题，但还是在我接受的范围之内。”

在这个事情上，方明问心无愧，所以说起来也就没有任何的犹豫——没有什么不好说的。

“在我们看来，只要古董回到国内，那就是好事情，至于说这些古董是不是留在我们的手上，那这个事情其实不是太大的问题，或者是说不是我们考虑的重点。”

“嗯。”

老人家轻轻地点了点头，但是却一点表情也没有，看不出来他此时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样想的。

“那你们是怎么才能够保证这些古董在他们的手上不再流出国外？”

方明听到老人家这个问题，心里松了一口气，对于老人家这样的人来说，他既然开口那就代表着这个事情他在关注，说不定就是要插手管一下，如果自己刚才的那一番话马上就引来雷霆之怒，那事情肯定就是黄了。

现在虽然看不出来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想法，但毕竟还算是个好的开端。

“很简单，这个事情我们让王天来负责，也就是说，那些古董是不是会再出现在国外，他是要担上责任的。在这个事情上，我们这一方其实是并没有太多的收益的，基本上就等于说是他们出钱，我们出力，买回来古董，那这些古董就得要交到他们的手上——王天是有收入的，他收了儿，那当然就得要承担责任，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老人家慢慢地往前走着，方明和刘含烟不由得又对看了一眼，心里不由得又多了一份的忐忑，对于老人家来说，现在事情说到这个份上就已经是足够了，接下来那就得要看老人家对这件事情是怎么样决定的了，他如果说这个事情不能干，那这事情就不用再说了，就必须得要停下来。

“这样吧，第一，这事情我知道了。”

方明心里一震，他没有想到老人家第一句话说的是这个。

“我知道了”这四个字听起来很简单，但是其实是非常不简单，因为这意味着不管将来出现了什么事情，老人家的这一句话虽然不能说是把事情给扛过去，但至少是能够解释得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已经是非常了不起了，要知道整件事情其实是有一定的风险的。

“还有，你告诉王天那小子，正如你说的那样，他在这个事情上既然已经是收了钱了，就要把事情给做好，只要是经过他的手的古董，一件也不能再流出国外去。”

“嗯，好的。这事情我会和他说的。”

方明点了点头，这话老人家既然提出来了，那其实就意味着同意了自己的这个计划，至于这个事情，那就真的开出来的条件了，如果王天敢说自己做不到这一点，那事情就没有必要做了——做了，那就得要负起责任来，别看着只是口头的承诺，但是却有如钉子一般，没有反悔的可能。

“还有，你告诉王天，就说是我说的，让他和那些人说了，他们手上的钱都是不干净的，不能简单地就洗得干干净净，这个世界上没有这样便宜的事情。”

老人家的语气严肃了起来，露出了一股杀气，然后接着说：“一半，让他们拿出一半的钱来交给你去收那些古董，这种方式收回来的古董，只有一种方式，那就是建博物馆，而且这些博物馆是以你们东成街的人的名义去筹建，然后交给政府。”

“嗯，明白了。”

那些钱来路有问题，这一点老人家知道，但是，这并不是说他知道了就可以无所顾忌的举起大刀来把那些人全给砍了，这里面涉及到的东西实在是太大，一时间根本是没有办法处理得了的，所以只能是用这样的一种“曲折”的方式来处理，至少是可以把那些钱用来做一些好事情了。

这其实是和方明原来的计划本质上是一样的，就是既然那些钱暂时没有办法收回来，那不如是让它流向一些有益的事情，只是老人家的这个要求比方明的计划要走得更加远。当然，方明不是不想这样干，只是他并没有这样的一个本事，现在老人家开口了，那这事情就好办了。

“您老放心，这个事情我来负责。”

刘含烟轻轻地点了点头，这样的一种方式走得比之前自己和方明设想得要远，而且更加有好处，她哪里还不明白老人家其实是在知道了消息之后想出的支持自己和方明的办法？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