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回去了？”

亨利怎么想也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的一个答案，当下就愣住了。

“是的，刚刚走的。”

宋妙知道亨利为什么会如此的惊讶，其实想想也不奇怪，换作自己是亨利估计也是如此的反应。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亨利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怎么突然之间回去了？”

“很简单，就是方明认为自己已经没有必要再呆在国外，要知道他出来的时间已经有一点长，国内也有很多的事情需要他去处理，所以就回去了。”

宋妙自然是不会把方明回国的真实原因告诉亨利，所以就随便找了一个借口。

“那……接下来的事情你来负责？”

亨利迅速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方明既然已经回去，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回去的其实并不重要，只要不影响自己就行了。

“当然！接下来这段时间我都会留在国外，负责处理一些事情，其中就包括和亨利和你的接触——当然，前提是你有这方面的意向。当然，你不用担心我们会区别对待。方明在回国之前，已经就类似的事情和我商量了，也就是说日后不管是哪一个，要想得到我们列出来的目录上的古董，都必须得要用同样的方式，也就是说，绝对不能用现金，只能用别的古董来进行交换。所以，你并不是唯一的一个用这样的方式的。”

“啊？那原来我们已经确定下来的优先权也就是我可以第一个看到那个目录的事情呢？”

亨利这个时候已经顾不上再和宋妙讨论到底是用现金还是交换的方式了，因为这个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把第一个看到目录这个事情给确定下来——要知道自己之前并没有同意和方明合作，那如果现在方明和宋妙不同意给自己这样的特权，那自己还真的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此时他有一点后悔之前的行为了。

虽然说宋妙是方明留下来处理事情的人，但是，毕竟不是方明自己，他实在是有一点担心宋妙不能拿得了主意，更加担心方明改变了主意，毕竟自己在没有什么谈判优势的前提之下，坚持了自己的观点，这事情可不是那样好处理的，如果说因此而惹怒了方明，那也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亨利先生，我以前在国外的拍卖公司工作过，这一点你是非常的清楚的，所以我对你的情况比较了解，我想你对我的了解也不少，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我想我们沟通可以更加直接一点。”

宋妙看着亨利，心里盘算了一会之后决定把事情说得更加直接一点，“事情我想你也猜得出来了，就是我们想得到你收藏的一些古董，所以才提出这样的一个交换的条件。所以，之前我们才说了除了这样的一种方式之外，别的方式我们都不会接受。事情就这样的简单。”

亨利的眉头皱了一下，这个原因他之前就和爱丽丝猜出来了，但此时宋妙如此直接地说出来，又有一点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但是他更加明白既然宋妙都把这样的话说得如此的直接了，那就意味着在这件事情上已经没有任何的回旋的余地了。

不过，他现在早就已经没有这个心思了，所以宋妙再如此说其实也没有什么紧要，当然他也明白宋妙这样说也是看得出来双方确实是有合作的可能，把这里面的事情给解释清楚。

“至于亨利先生之前提到的第一个看到那一份目录的事情，我在这里就可以回复你，没有任何的问题，这当然是可以的，我们会第一时间让您看到，而且，如果你们看上了目录上的东西，可以自己或者是派人来鉴定。但还是之前和刚才都已经说过的，你们如果想要我们手上的东西，那就拿我们感兴趣的东西来换。”

“好，没有问题！”

亨利轻轻地点了点头，至于方明或者宋妙对自己手上的什么东西感兴趣，这几乎是不用问的，因为自己手上有什么东西，估计宋妙那是一清二楚，也就是说，如果自己到时看上了方明和宋妙提供的目录上的东西，那宋妙自然就会开出条件来。

“亨利先生，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强人所难，交换的东西在价值上不会差太多，当然，一点的差别是有的，那个时候就可以用现金的方式来解决。要知道，我们要做的可不是一件两件的生意，同时，我们面对的也不仅仅是你一个人！”

大家都不是傻子，宋妙干脆把话说得更加清楚一点。

其实这个原因也是方明在回国之前就已经和宋妙确定下来的。亨利的事情让方明意识到如果自己手上能够掌握足够多和足够能够让亨利这样的收藏家都为之心动的古董，那就可以通过交换的方式巴他们手上的自己想要的古董给收回去。

这样的方式应该是最为有效的，要知道流失在国外的那些古董其实很多时候都是收藏在象亨利这样的人的手里的。

所以，方明已经让宋妙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尽可能地收集各种各样的西方的油画、雕塑等收藏品，卡拉那里除了自己真正想要的华夏的古董之外，同时也需要大量的西方的收藏品，也就是一样的目的了。

考虑到把这件事做成一个“可持续发展”的模式，方明就确定下来一切要尽可能公平的方式。

宋妙是个聪明人，当然明白方明这样做的真正的目的，再考虑到亨利可是自己的第一个合作的对象，自然是要处理好一切的事情，要知道这可是可以起到“千金买马骨”的作用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