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景:“他们怎么说的。”
孔逸晨:“他们说,我不客观,说我对老师不尊重,说我为什么不先看看自己,批评很失衡。”
马景:“那这篇文章有了什么样的反响呢?”
孔逸晨道:“结果那时候,这篇文章大概三天就有了接近10万的浏览量,但是,当时是铺天盖地的骂声。”
评论席的嘉宾的陈兰似乎此时终于找到了机会,她一句话很犀利的把话头接了过去,她义正言辞的道:“我觉得骂你是有道理的。”
孔逸晨笑着:“比如说呢,道理呢?”
陈兰哼笑着:“你是吃柿子捡软的捏,欺软怕硬,为什么呢,我给你讲这个道理,这种课,我们学生从小就念,念到高中,大学,只要把基本上已经符合常识的东西都表达出来就可以了,然后你专门拿这个事情去反驳你的老师,你觉得妥当吗?”
冯教授也接过话,他道:“孔逸晨,我想你问心无愧的说一句,你现在因为老师对你的宽容,让你过了,是吧,他没有乱给成绩,只是给了你一个过的成绩,一个达标而不是优秀的成绩,假设,我说假设这个老师不给你过的成绩,让你不及格,你会高兴吗?你会感恩戴德吗?哎呀,这才是我理想中的学校!你会这样吗?”
孔逸晨在台上看着冯教授的眼睛认认真真的点了点头,他说道:“会!”
冯教授看着孔逸晨直接说出这样的话语:“好,好,好!”他手指颤抖着连说了三个好字,是已经气极的表现。
作家陈兰接过话道:“不,你撒谎,你只是把你师长的宽容当成了可欺,很多时候,老师是觉得我这个课程你学与不学,有时候是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孔逸晨用手指点着桌子,有怒气不幸的装态,他道:“呵,这可是大学啊?”
陈兰气势弱了一些:“对,这是大学,然后老师觉得你差不多了,就可以了!”
孔逸晨手一扶额头向后摇了摇,像是看到了某种不幸!
陈兰继续道:“这门课,你是不是学到我所要求的,你能不能学到我要求的,老师是知道学生现在社会上生存不易的,万一你学分不过,你再补考那费用还不低,你愿意吗?”
孔逸晨讽刺的笑着:“好,好,我就希望你说这话,好。”
陈兰还在继续她道:“听着,这是会影响你一生的问题,老师是怕你成绩单上不光彩影响你将来的社会上的进步,现在可好老师对你的宽容你当成了他们的罪证,对于老师来说,其实他们给你一个C,不及格,让你们毕不了业,于他们而言有什么影响呢!有什么关系呢!现在这一刻都变成了你向他们开刀的把柄,真是岂有此理!”
孔逸晨鼓着掌:“好,好,讲的真是好。”
他连连鼓掌道,也是气急的表态,他道:“为什么我要说你讲的好呢,因为今天我本来还是想把话题怎么能引向大学教育这一块,结果妳办到了。”
此时的陈兰也在笑着,似乎是嘲讽似乎是无奈,当然也可能是观念的基本冲突。
孔逸晨继续道:“在的原计划中,讲出这个东西是不容易的,我还准备说我把大学讲出来时,然后大家都来说现在的大学很好,我才能逐条去说,没想到,嘿,您都讲出来了,这真是好,您现在把很多现象都说的很清楚了,就是大学现在是一种什么样的状况。”
主持人马景可能受到了某些刺激,他道:“谁说的,谁说现在的大学教育很好啊,起码我不是这样的观点,肯定是有问题的,而且很大的问题!”
孔逸晨呵了一声,当堂质问:“那我问问大家,复旦好不好啊?请问大家,请问各位。”
主持人马景直接回避了这个问题,他道:“我不在复旦读书,我不知道,但整个中国大学的教育都是需要有改进的地方。”
孔逸晨只是呵的一声没有说话。
马景说道:“后来呢?”
孔逸晨:“后来?后来就是我文章中的一边一角了,我说大一的时候刚来到学校,这里跟我想象之中的复旦是天壤之别,如今过了两年后,我觉得大一的观点是错误,那就是复旦的学风已经完全沦丧。”
“我还说了老师的事,比如复旦凡是有点名气的教授,个个都忙着创收,走穴,炮制发表在“核心周刊”上的“论文”,然后出版像砖头一样的厚的“学术著作”再让学生来买,有两句话是这么说的“有的老师读的书还没有写的多。”
“教育行政化,领导官员化”等等,我就写了这些问题。
台下心里专家于老师听到这里忍不住了,他有些同情的道:“我稍微用一句话形容一下,我不否认你的初衷和动机都是好的,但是你的情绪处理却让你很痛苦,甚至让你觉得在人际关系和这个学校的对立面中,产生很多负面的影响。”